身边的五大谜团(4)
是天意所定:各种生物在地球上生存,是一代代连续不断的。人生长到一定年龄,和其他动物一样,身体内自有传种的冲动,需要配偶生产后代。因社会制度不同,配偶形成方式也不同。我国古时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主要靠自由恋爱,都合乎当时社会允许的条件。这种种条件都是社会发展中产生的,也还是有它一定的规律性,也就是合乎“天意”。所谓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属于当然的,所以,“天意”也俗称为“有缘”。
人自然各有性格,各有所长,有他们各自的自主性。但经常会受所遇种种偶然性的干扰和支配,甚至阻挠,改变它。我原来所操的“化工业”就是被偶然事件改变为艺术业的。这些细节,的确属于“天意”了。
(五)“本事”惹啥是非?
我很幸运,出生在爸爸当科员的家庭,能供我上学。那时,上小学就和玩一样。上初中玩的时间也不少。当时,电视还没发明,每天一下课回家,我就抱着小说看。看了三年,把我国旧时流行的几十部讲打仗的小说都看个遍。我许多历史和文学知识都得益于这些书。15岁上高中,什么“闲书”我都不看,集中精力用功上学,准备考大学。到那个年纪,我已经意识到,吃饭不能再靠家里了,只能靠自己干活挣饭吃。干活就得靠本事,本事越大吃的越香,上大学是学本事的一条大道。我是俗人,个人的思想就是这么简单。
我叔叔信佛,受他的教诲我决心作医生,投考燕京大学医预系和另外两个大学。不料,只是燕京没考上,因为两门课不及格,其中一门是智力测验。智力不及格,当然不适于给人治病,那会害人的!我只好去学化学了。毕业后,我从事化工研究,曾在一次全国化学会上宣读我的研究论文。不料神差鬼使,居然把我推上艺术大道上。只因为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爱在墙上乱画。上了学,可以在纸本上画,后来在北京又遇上“一二·九”学生运动,分配我画宣传画,就画起漫画来。在学校办壁报时候,还要我主持漫画版,我再也离不开漫画了。漫画没人教,只好自己跟别人的漫画作样子学着画。可能因为上学时侯很用心,养成认真的习惯,所以学画也很认真,一丝不苟。作画起草稿都十分用心,容易学得快。这本事练得不错,用它干了几十年。
有一次,日本漫画家代表团来访。欢聚时,其中一位特别高兴,画一张“速写画”送我。我是同行的,自然要回奉一张。我没画过当礼品的画,费了很大劲才画成。为此我想,必须学会一点这种画的画法,来应付这种场合。知道《水浒》在日本也流行,就想起画这部书中的两个有特色的人物——李逵和鲁智深。我没学过这种画,就天天练着画,专画一个这种人的样子,不断地专心画。画过几十次,看来像国画了,再继续画多几个样子的。接着画鲁智深。如此不断画了几年,每个人都画了上百遍,渐渐画熟了。看来真有用,在许多笔会中应付得很顺手。有一年,在广东汕头和画家们聚会,在笔会中互相赠画。我只会画这两个水浒人物和别人交换。不料,有一位画家要我画现代人。我不便辞谢,只得现想。恰好昨天晚上,一位商店老板在店门外沏“工夫茶”,见我在旁,请我品尝。想到这里,就画两个老汉对饮工夫茶图。为看了像国画,题了几句打油词:“此间喝茶讲工夫,大把茶叶塞满壶。初尝味道有点苦,苦尽甘来好舒服。”
另一位看了,也要我画现代人物。只得再想画一幅。那时我已达“古稀之年”,想到老年人容易出笑话,就画一个老人放风筝。老人跑不动,在风筝头上绑个氢气球,把风筝带上天了。好在笔会已近尾声,才结束我这次硬逼着现画。从这几件事我体会到,人的本事就是硬逼出来的。
我一直画漫画,写杂文。因性之所好,写过相声和喜剧小品,制作动画,写打油诗,都是运用幽默艺术技法的,可从来没想过幽默的道理。有一天,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忽然向我说:“有的相声演员不大懂幽默,不会使“包袱”,他们问我:‘幽默到底是什么,怎么解释呢?’”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说不出。他说:“咱们都是搞幽默艺术的,应该搞明白呀。”我说:“报社有图书馆,我去查查书。”
这一查,从1979年起,不断地一直查到现在,成了我放不下来的追查课题了。凡是我能看到的书和各种有关资料,连那些先进国家的大百科全书里有关幽默的辞条和文章,我都查了详细内容,这才发现,都是各说各的,有不少还说得明显很错,例如,说幽默是人天生的才能,或说幽默是一种英国产品等等。为此,我写了一篇《幽默定义》,发表在《武汉大学学报》上,并将英文稿送到美国的一家卡通期刊发表。这项研究工作也是被逼着干起来的。从此,我又干起讲学工作来了。
文章来源:《档案学研究》 网址: http://www.daxyjzz.cn/qikandaodu/2021/0413/5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