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文视角下的档案学研究(3)
图2 数字人文与档案学关系模式图
3.1 数字人文有助于进一步明确档案学的研究定位
受数字时代的变迁、政治改革等因素的影响,我国的档案学研究的定位长期在技术的工具价值和学科内生的人文情怀之间徘徊, 处于一个不断变化与革新的状态[19]。 但是,由于各种因素的限制,档案学研究团体在技术应用和馆藏内容研究领域都没有显示出应该具备的特殊性和优越性。因此,明确档案学的研究定位急需一个突破点, 而数字人文正是那个强劲的抓手。 数字时代档案的定义与范畴已发生微妙的变化, 越来越多的被理解为根据某一特定目的筛选后归档的一组资源集合[20],也体现出档案工作中“收”这一环节的意义变化,这与上述内场景中的数字人文的理念维的第一重陷阱类似。然而,学科的内涵和外延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随着研究的深入而深入,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发展现象,尤其是在与档案学结合后, 数字人文研究脱离了学科的游离状态,使其兑现学术承诺、助力人文学科发展的愿景变为了现实。 档案教育研究会(AERI)曾提出档案学应该成为数字人文研究学科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参与伙伴[21],以维持数字人文研究的持续发展与档案机构的良性合作状态,数字人文将“数字”和“人文”作为两个端点,将档案学研究作为连接两个端点的桥梁[22],处于中间环节的档案学可充分在馆藏开发、项目培育等方面发挥能动性,实现资源与用户间的供需匹配, 最终凸显了基于互动语境下的档案学服务于人文研究的重要职能定位。
3.2 数字人文有助于活化档案馆藏内容的开发利用
对档案馆藏内容的开发体现的是“管”和“用”的思想, 传统的档案资源管理方式是在遵循一定的规章和规范的前提下,以基础理论为指导,通过著录、描述、分类、鉴定等方法来管理资源,并利用编目、检索、展览等手段来提供社会利用,这种情形下所提供的档案服务的成果形式和效益通常是可预见的。 在数字时代下,在结合传统“管”和“用”的思想的前提下,科学合理的引入数字人文的理念和方式,档案馆藏内容的开发或许有更多的可能性。 数字人文视角下的档案学研究面向对象是人文学者, 正如工具维中有些学者的担忧一样, 数字工具和技术无法阅读档案馆藏内容, 但是他们忽略了数字人文研究的本质本就不是让计算机学会理解, 而是发挥数字工具的计算特长[23],将人文学者从不擅长的档案信息收集、整理、加工和分析等环节中解脱出来,是一种有效的学科分工的体现。在需求维中,我们可以发现数字人文研究和人文研究者有着各自的需求, 若我们能够通过一定的方式和手段满足上述需求, 在档案学领域便可以撕掉数字人文仅仅是一种工具的标签,在为人文研究者呈现量化的数据特征的同时,辅助、 帮助和引导人文研究者进行深层次的人文问题的人脑分析。 另外,在数字人文视角下,档案馆藏内容还可以与研究共同体内的其他非档案材料进行互相补充,完成进一步的价值融合[24]。 总之,在数字人文视角下, 档案学资源组织方法和数字人文资源挖掘技术的合作具备双重作用, 可合理匹配人文研究的需求,并为其提供个性化、智能化和可视化的知识产品,进而使档案馆藏内容活化并跳出学科边界,实现资源增值与文化共享[25]。
3.3 数字人文有助于增强档案学学科影响力
对于传统的档案学而言, 其在发展的过程中少有跨越学科边界的研究。 尽管在管理形态上与图书馆学在“收、管、用”方面有着共通之处,经常被一些历史学家看作是辅助学科, 哲学领域的原理和方法也常常被档案学借鉴与引用。即便如此,这样浅层次的交流形式往往不足以打破“学术原子化”的封闭局面[26],也难以形成深层次的跨学科的学术共同体。当然,我们必须承认关于数字人文还未出现统一、权威的概念的事实, 这也是理念维中一些学者的担忧点所在。然而正如本文所述,数字人文是一门新兴的跨学科研究体系, 其标准化的定义必须经过大量的阐释、调整与验证活动,才能形成一个科学的解释。尽管定义尚未完全明确, 但数字人文作为一种跨学科研究范式的理念却得到了学术界和实践界的广泛认同。具体到档案学来看,数字人文跨学科的研究理念,为档案学提供了多学科合作、多领域对话、多地域交流、 多媒介协作等各式各样的具有现实意义的研究语境。 档案学学科视角下的数字人文研究有着十分清晰与明确的研究主线,即人文学者的需求,这将促使档案学的用户研究更具针对性和应用性。 数字人文将档案学与历史学、文学、艺术等学科深度有机的联系在一起, 可以帮助档案研究者学习其他学科的有益技术和知识, 进一步完善档案学学科的知识体系, 从而有效的扩大档案学的学科影响力,同时,这也是新文科的重要组成部分。
文章来源:《档案学研究》 网址: http://www.daxyjzz.cn/qikandaodu/2021/0710/5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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